别处缅甸

前言:

这是一篇年的旧文。重发是因为最近几天去了泰国,感觉这两个地方很有相似之处,适合对比一下。

从缅甸回来,我开始犹豫是否该写一篇游记。我想象中的游记大致上有以下几种。一种是教学帖。事无巨细列出所有详细行程,开支记录以及注意事项。这次行程本来由我汇总,Julia司库童鞋又提供了详细支出细目,这个很简单。我一口气写了八百字,发现笔下的我们还没离开缅甸仰光国际机场出口。再这样写下去不仅会没人看,而且——对比我们的亲身经历以及我们用作参考的半年之前的教学帖,缅甸这半年的物价上涨速度早已超出一般意义上的通胀水平。这样的流水帐怕是十有八九会为祸下一批有志于去缅甸的朋友吧。我摇摇头,清空了GoogleDocs。一种是相册帖。挥光为芡,以影作汁,一个天才的摄影师可以把平凡的瞬间定格为灿烂的永恒,把看似普通的一瞥食材炮制成令人垂涎的视觉佳肴来拷打读者的灵魂:这么美丽的地方你能错过么。你能错过么?!不幸的是,这次组团的Iris陈老师的摄影水平比剩下三个人不知道高哪里去了,我若以此班门弄斧,徒自取其辱耳。我摇摇头,清空了GooglePicasa。所以还有什么我能做的么?有,那只能写一篇真正意义上的游记了。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缅甸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哪怕勉强挤出一些标签,也不外乎是“军政府统治”,“昂山素季”等政治色彩颇为浓重的词汇。缅甸的周围几乎都是东南亚的旅游热点,唯独缅甸总是被人忽略——这种选择性忽略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考虑。纯粹想度假的人不喜欢到缅甸旅游。就在几年之前,去缅甸旅游依然被认为是很有冒险(或者找死)情怀的一种选择:国内手机无法漫游、用电时断时续、没有互联网接入、正规银行和黑市的缅币对美元汇率相差百倍……这些描述大多数早已明日黄花,但在互联网上依然可以很轻易地找到,足以吓跑众多幼儿园级背包客。对政治敏感的人同样不喜欢到缅甸旅游。当我某位ABC朋友聊起缅甸的时候(是时她正在香港的大学交换,刚在东南亚转了一圈),她犹豫了一下说,她其实也想去,不过有ethicalconcern。LonelyPlanet系列中,缅甸的版本是少有地从头到尾强调“Responsibility”的一本,各种支招如何避免给缅甸的军政府带来收入(一个浅显但却值得参考的标准是,通常收费越贵就越跟政府没关系)。缅甸的旅游业在过去相当长的时间是在被(尤其是西方国家)杯葛的状态。这次旅行的始作俑者Iris显然不属于上述两种人的任何一种。在她看来,缅甸就是日出时蒲甘那披着晨雾的金黄色和砖红色的佛塔群,和随风而飘的热气球。事实证明这的确是缅甸最让人震撼和最值回票价的景色之一,后有详述。于是在世界末日之后的第三天(.12.23),我们一行四人坐上了飞往仰光的飞机。

刚抵达仰光国际机场,第一个的感觉就是这个机场现代化得不真实。传说仰光国际机场跟新加坡的Changi是同一队设计师,这个说法未经证实,但是机场的电子设备,空间感和洁净程度实在难以把缅甸这个词与之联系起来,也让人开始理解某些从来没有到过中国的外国人为何对中国还停留在各种残破的印象。缅甸的LonelyPlanet相比其它的国家来说更新得更快,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国家发展的速度堪比中国的八十年代。在之后的段落中,这个比喻将会被重复提到。到达机场外围的的士站已是黄昏。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在广州享受着一位数摄氏度的天然冷气,来到缅甸这国度已是夏天,让人疑心我们是否到了南半球。实情便是——也正如我现在叮嘱其它人时所说,来缅甸最好在十二月到二月这种比较热的月份,——因为其它月份缅甸会更热。“这里值得拍张照片。”带我们去坐的士的大叔说。他指了指天空,又指了指我的相机。我抬头,数不尽的鸟在傍晚蓝灰色的天空背景前扑棱棱地飞,而从它们欢乐而嘹亮的歌声中我明白到它们都是乌鸦。我们上了车。的士在夜幕渐垂中直奔仰光市中心。

仰光路上的私家车有如银河沙数,当然也会有公共汽车,只是你不会看得懂车的号码——缅甸语有自己的数字系统,并不直接使用阿拉伯数字。这些公共汽车的特色就是车门永远打开着。另外还有一种pickup(皮卡),人可以坐在后面的车厢,也可以坐在车厢上面,也可以挂在车厢外。最后,——出了机场之后,除了光脚的外,再也没见过有人不穿拖鞋了。

第一天晚上的行程是夜游仰光最久负盛名的佛塔ShwedagonPagoda。12月的仰光夜晚依然温热,大金塔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得金碧辉煌,围绕着大金塔的是一圈蜡烛,迷蒙在香雾氤氲中——缅甸的香毫无呛鼻之感。偶尔有僧侣口诵佛号带领信众绕场一周,也有僧侣盘膝而坐,默默颂着佛经。作为没有穿本地服装隆基的外国人,我们光荣地每人交了五刀入场费。晚上的热闹和第二天清晨的静谧成为鲜明的对比。诚然,我们再次被抓住然后又交了五刀入场费;但是早晨的金色佛塔所反射的柔和的晨光带给人们的完全是另一种的视觉享受。广场上空依然飞满各种鸟,甚至有观鸟爱好者特意架着一个mm的大炮对着佛塔上层的鸟作实时观察,吸引了大批香客和游客在后头去看那个与镜头相比显得微小无比的尼康单反机身上的屏幕。空旷处,信徒们席地而坐双手合十,许是做着我所听不懂的祷告。

从佛塔出来,我们驱车前往机场。这是我们第一次在缅甸境内坐国内航班。

缅甸的国内航班除了手写机票和意外频生之外没有太多特点。就在我们停留在缅甸境内的短短十天里,一架AirBagan航班于Heho机场周边失事;幸和不幸的是,(仅)造成了两人死亡。事故发生之后,每每我们跟路上认识的背包客说我们打算坐飞机回仰光时,他们都报以看烈士的目光。仰光机场的国际航班和国内航班分属两个航空站;国内航班几乎都是螺旋桨小飞机,乘客直接从飞机侧面的梯子上去。对于没有坐过螺旋桨飞机的熊孩子们这将是十分难得的经历,因为实在很难想象这合起来8块叶片是怎么把飞机送上天空的。

无惊无险来到曼德勒国际机场,我们又坐上了的士前往市中心。沿途经过若干个收费站,每个盛惠K。令人难忘的并不是沿途的景色——在温度比仰光还高的曼德勒,我们全然没有看风景的心情(主要是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而是司机经过收费站的动作。只见他掏出一张K的纸币把手伸出窗外,在直视着前方完全不减速的情况下,直接跟收款的人完成交接。下午的行程是曼德勒山看日落,本人觉得没啥看点,从略不提。

晚饭后的娱乐节目的曼德勒木偶剧,剧之前的插曲是有三个本地大学生过来表示想练习英语。我和Stephen认为这是一个促进双方交流文化的良好机会,纷纷装出英语很牛逼的样子与之聊天。显然英语似乎并不是缅甸必修的课程,但是每每想起他们的好学之心,我总有点自愧不如。事实上不仅仅是学生,在各种旅游景点都经常有僧侣跟外国游客热切交流。末了我们勉励他们要向中国学习,好好把握缅甸现在的千载难逢的发展机会。

回程仍然是那一部Pick-up。所谓Pick-up,便是中文音译的皮卡,乘客都在后面半封闭的货舱段,算是缅甸常见的一种非公共交通工具。皮卡很小,面对面刚好能坐四人,幸而也不需要低头。皮卡在路上行走时,左右两边和后方的各种车那些光怪陆离的车头灯像是某现代派不可意会的交响曲,又像是CallofDuty里某个在车上边逃跑变狙击后面疯狂反扑的敌人的场景。也只是在现在,当冷风从车厢外钻入掠过,那深居内陆昼夜温差得耸人听闻的曼德勒,才有夜凉如水的意味。

因此第二天我们就抛弃了皮卡,换成了出租车。首站就是MahagandayonMonastery,就是围观和尚吃饭的地方。以前听说比丘过午不食,原是确言。和尚们排着两条长长的队,手里拿着钵,目光散落在游人之外,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游客的好奇。从领到饭到离开膳堂,虽然步履缓慢但绝不拖延。也有热情的僧侣对游客介绍僧侣的生活;而大多数和尚只走着自己的路,彷佛周围的游客都不存在一般。

第二站是Inwa古城,之于缅甸历史大约等同于长安。城与外部一水相隔,里面的交通则是马车。如果仰光大金塔卖的是金碧辉煌,Inwa卖的则是时光的痕迹。中国人很难被别的国家的历史长度所触动,只因曾经沧海难为水,实在情非得已。Inwa有史可溯大概是14世纪,而那时中国是明朝,已然古代史的末端。Inwa就算再做过多少朝代的首都,在动不动就”n朝古都“的西安、北京、洛阳、南京面前无疑是关公门前耍弹弓。但是这些城市都长成了现代化的大城市,而Inwa却是偏安此处,静静地被遗忘了许多年。在Inwa,时间不是历史书上冷冰冰的纪年数字,而是每时每刻的感觉——颠簸在路上的马车扬起的沙尘,却是多少年前从旁边佛塔被雨水洗刷下,还是日晒雨淋后被风刮落?又见树从佛塔中间伸展出新枝绿叶,就像那砖石制成的人造建筑仅仅是用来保护的种皮,并不碍生命的种子发芽。

令人难以忘怀的不是马车,不是佛塔,而是在这座古城的小孩子们。即使是旅游景区,也有小朋友在这里上学。他们好奇地看着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们,在镜头前留下纯真而灿烂的笑容。他们会坐在Inwa已衰败多时的城门边,向往来的游客打招呼,说我爱你,以及扔不知名的水果。城外的渡口,放假的小朋友们争先恐后地推销着他们的小玩意儿们,然后为远方的客人在脸颊上涂上叶子状的水磨特纳卡。看似已被人遗弃的荒废的Inwa古城,他们是一笔无法被忽视的亮色。

如果真要为某个缅甸地方做个广告,Inwa渡口的小萝莉们画特纳卡图案的功力绝对是最炉火纯青的。Julia在此做了“美容”然后显摆了一天之后,后来由于信不过我和她自己的绘画技术,再也没有给自己画过。

第三站,乌本桥。乌本桥的日落比乌本桥更为著名。坐在船上,看着夕阳下的乌本桥如插在金色的湖上略微参差的栅栏的剪影,你会毫不犹豫地认为你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在任何其它地方看到这么美的日落。桥很长,湖面很开阔,向着太阳那边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只有镶着金边的枯藤老树。道不尽湖水的平和,小舟缓慢摇曳的节奏和往外舀水的声音也成为这幅鬼斧神工的巨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种缓慢的静谧不仅仅是听觉,更是心灵上的慰藉。当船穿过乌本桥下方的时候,一瞬间让我想起旧金山的金门大桥——那种相似仅仅停留在大致的形状、场景,兴许还有颜色;不同的是心境。

渐入黄昏,天空也便从橙黄过渡到淡紫;日落的尾曲依旧沁人心脾。

告别曼德拉,我们坐上了开往蒲甘的快船。

说是快船,其实仅仅是相对于官营的“极其慢“的船。出于尽量把缅甸的交通工具遍历一下的想法,我们遂荒废一天在船上——从早上7点到下午5点,一整天的活动就是在船上不同的地方打UNO晒太阳睡大觉。难得有余暇,我掏出斑马牌秀丽笔对着明信片收件人清单涂鸦了一半的明信片。格式大致如下:?????????!中间是对其专用的善意或者恶意的吐槽,以及怂恿其过来缅甸玩。末尾是对对方良好的祝愿。最后的最后是用缅文数字写的日期——这是我在缅甸唯一几个可以不用查字典就看得懂的文字。从每天起早贪黑地过日子,忽然变成了坐豪华游轮度假,心里着实有点不习惯。坐在船两旁的甲板上,每每见到对面有游艇经过,便向其乱挥双手致意。把自己想象成一只戴着太阳眼镜慵懒地晒着午后阳光吹着海风的猫,耳边恍惚间听见的是麦兜的《悠悠的风》。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还是看了《TheLegendof》,抑或是缅甸的这次游历,我蓦然觉得在海上漂荡晃悠也是很惬意的生活。

临近傍晚,我们逐渐接近了整个旅程的重头戏——蒲甘。

对于旅行者,缅甸又有一名字,曰“千塔之国”。事实上蒲甘地区现存的佛塔也有两千余座,“千”字乃过谦的虚数。我对蒲甘的评价非常地高,但不完全是因为蒲甘佛塔很多——说实在的,对于像我这样的对佛教和建筑不明觉厉的凡人来说,连续两天看各种塔,边际效用掉得比节操还快。对蒲甘如此高的评分完全是被日出和日落的景色活生生地拉上去的。而为了看日出,我从10月就开始做不定期的早起回归测试,因为这个功能估计至少一年没用过了。居住在娘乌镇,我们距离佛塔聚居地旧蒲甘大约40分钟的马车车程。为了看6点钟的日出,我们必须5点在旅店出发,再预留30分钟的洗刷和赖床的时间,闹钟就是凌晨四点半——天气预报的最低温度大约也就出现在这个时间。披着薄外套的我冷得直打哆嗦——但由于日间相当的热,我又不想拿着羽绒服到处跑,只好忍耐这么一阵子。镇上并没有路灯,四周完全是黑不溜秋的一片丛林,唯一的照明就是马车夫手上的小LED电筒。却道是“莫道人行早,更有早行人”,路上一直看到有背包客缓缓地走着,偶尔看我们的马车一眼。几经穿梭我们来到了久负盛名的ShwesandawPagoda,蒲甘看日出的不二之选。(其实还是有点二的,下有详述)

既然是佛塔,第一件事情还是脱鞋。凌晨5点半的蒲甘佛塔石阶与冰块无异,虽然大家都没太多怨言。到了约六七层楼高的上头,早有大大小小的长枪短炮三脚架严阵以待。忽见东方多了一线光亮,同时也稍微照亮了塔前的丛林,这才发现其实丛林间还有数不清的佛塔。随着鱼肚白的扩散和蓝黑色的退却,蒲甘的遍地佛塔才开始露出她的真容——清晨的柔和晨光铺在蒲甘的红土上,大大小小的佛塔若隐若现地包裹在晨雾里,我想起却是星际二里气势恢弘的神族建筑群铺洒在查尔星上。伴随着太阳的升起,远处的热气球也升上了半空,共同组成蒲甘日出的风景。

考虑到之后我还要描绘几次日出,只好学梁羽生道,眼前的景观,彷佛蒲甘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

ShwesandawPagoda唯一的问题就是观日出的位置很窄人却很多,因为基本上来看日出的游客都会来这里。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明明娘乌镇所有的旅馆都订满了,若是全部人蜂拥而至,非发生人踩人惨剧不可。第二天Stephen和Julia留在旅馆直到8点,发现外国游客都在天台吃早餐,大致解释了这些消失了的游客都去了哪里。

第二天的日出我和Iris去了另外一个不知名的Monastery——我其实问过名字,但是正如之前无数次我见到陌生人然后询问他们的名字一样,下一秒我就忘掉,只好安慰自己,“不知道也好,一知道在那儿,世界好像就变小了(《三体·黑暗森林》)”。

修道院和佛塔的最大区别,就是顶层是一片平地。与佛塔外露的石阶不同,修道院通往顶层的是内部的一人宽的阶梯,在凌晨五点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阶梯旁不时有一个窗口,刚好能让早晨色温不够六千K的阳光投射在修道院石阶通道壁的红砖上。站在修道院平台的最高点上,可以心无旁骛地度环视整个蒲甘大地。如果你有长焦镜头,还可以看到别的游客站在别的佛塔上向你招手。日落则在河道上观看,略过不表。

后一天从蒲甘坐长途巴士来到茵莱湖旁的娘水镇已是下午,遵照旅店老板提示,我们到了河边。茵莱湖的河道明显很繁忙,大多数的船都是独木舟的宽度外加柴油马达,行走的时候在后面溅起一人高的水花。天色渐晚,成群结队的鸭子在河道两旁的小溪半走半游地回到主人家。按照惯例,Iris一回旅店就是问老板什么地方可以看日出。得到的答复是没有,因为茵莱湖早上雾太大什么都看不清,而太阳要八点才出来,这让Stephen和Julia很欣慰。所以第二天8点当我们三个在旅店的竹棚吃早餐时,6点钟就跑了出去的Iris带着一堆照片很满意地满载而归,想知道清晨的娘水是怎样的,还是去看她的相册吧。同样是在水上航行,茵莱湖的感觉和曼德勒河道几乎毫无相似之处。一是船小且快,配上RPG和机枪就是CallofDuty:BlackOps第十关CrashSites;河面上波光粼粼,觅食的海鸥四处飞翔,偶尔旁边另一小艇迎面而来,便会溅得你一身好湿,很可能你的相机也跟着中招。不过水花四溅的副作用是,在背阳的一边你总能看到彩虹。

欣赏过湖景之后,剩下的旅程就变成了茵莱湖购物一日游。路程中有各种各样的商店贩卖玲琅满目的工艺品,但是价格让生活在香港的我们也感觉压力颇大。在莱茵湖区的第三天,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娘水镇闲逛,在小学外看小朋友们做早操,路过邮局寄出一些明信片,然后乘坐螺旋桨飞机回到了仰光。比起之前在香港煞有介事地在机场外的维修区拍飞机升降,在仰光机场下了飞机回客运大楼基本靠走,因而多了很多和飞机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年最后一天的余辉染红天际,为这一年画上了完满的句号。

“吃-的-呢?”吃货们问。

很遗憾,缅甸真心不是吃货想去的地方,尤其是出生在大吃省的人,对于缅甸的饮食文化肯定会大摇其头。缅甸的菜式主要是以下几种:

生吃的蔬菜

以下这些东西的排列组合:(Fried/SweetSour/HotSour)X(鸡肉/鱼肉/猪肉/羊肉)

鸡肉/鱼肉/猪肉/羊肉/鸡蛋+半碗油

…没了……真没了。

这让来自有八大菜系的祖国的人们情何以堪!尤其是第三小点,当我们开始习惯缅甸的饮食时,我们笑称如果要弄一个舌尖上的缅甸,英文翻译绝对是《MyanmarInOil》,因为连“WithOil”都不能很好地表达缅甸放油像不要钱的奇葩食法。尽管如此,缅甸人都很瘦……真的很瘦。

随机花絮:

在曼德拉吃晚饭时我们开始想新年的resolutions。Stephen有感于在缅甸旅行的幸福生活,第一个resolution是“在新的一年里也去一次国外旅行”。这是所有resolutions里面最快实现的一个,因为我们在年1月1日凌晨零点还在仰光香格里拉酒店集团旗下的Traders酒店……旁边的CloverCityHotel。是时Traders正在举行巨吵无比的新年派对,把Stephen惹毛了,打电话要求换房间。

在乌本桥当大家意识到如果不一直向外舀水的话船迟早会沉,不会游泳的Iris第一反应是“那我的照片怎么办?”

在蒲甘娘乌的老板娘超级热心及好人。当她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地问“你也喜欢Tanaka(缅甸人用得很多的防晒美肤水磨粉,见上文)?”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清我脸上的图案是额头上的王字纹外加两颊老虎须,那是在船上Julia的得意之作。

吃了这么多餐里面,上菜速度最快和最慢的都是印度餐厅。在蒲甘Aroma2,从点菜到上第一道菜大概用了一个小时。而在仰光我们所居住的酒店附近的印度快餐厅,我刚指着菜单说我要这个,啪的一声服务员就上了鸡饭。

在蒲甘第二天看日出的时候我跟马车夫学了很久各个数字怎么读,但我只成功用缅语讲过一次价。之后所有商贩都表示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说起缅语,除了“你好”之外我还学了“谢谢”,不过也只用过一次,就在离境的海关处——那是一个美女。另外,我们没有遇到传说中的10美刀离境税。

BalloonOverBagan的门票每张美刀,圣诞节期间提前三个月订被告知已订满。

所有小朋友商贩都是训练有素的,并且有很明显的商务流程——首先用英文问Whereareyoufrom,得知国家之后就用那个国家的方言跟你说“你好靓”,然后就跟你推销他们的商品。如果你说Sorry,他们会说,“Sorryisnogood;Buyisgood!”

外国游客的菜单和本国人是不同的——除了文字还有价格。不过这个在南亚国家应该挺普遍。

缅甸很多人都多少带点中国血统。二战时逃到缅甸的人貌似不少。

几乎所有外国游客都人手一本LonelyPlanet。考虑到那次离我们不远的飞机失事,我们总结说,在缅甸旅游必不可少的两件宝是LP和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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